何岁安在厨房都等急了,何清玥还没回来。
疑心她要使坏,刚走几步,何清玥就进来,面带喜色。
“这么就才回来,你不会是去做什么坏事了吧?”
何岁安试探问。
何清玥眼底划过慌乱,提声严肃说。
“就那么短时间,我能做什么坏事,快端菜,别让刘姨等久了。”
盯了何清玥几秒,没看出什么异常,何岁安放下心。
一顿饭吃完,宋谨文开口。
“安安,傍晚村里热闹,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何岁安瞟了一眼何谨野,摇头,“不了,碗还没洗,谨文哥,你们去吧,我在家洗碗。”
何谨文抿嘴,脸上有些许不悦,他都主动开口邀请,这何岁安还在矜持什么!
何清玥连忙接上话,她巴不得何岁安不去。
她夹着声音,柔柔说道。
“谨文哥,我陪你去。”
刘倩也想找人唠嗑,宋建国也不愿在家里呆着,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村口走去。
拥挤的堂屋一下子变得宽敞。
碍于宋春妮在家,两人没搭话,一个朝厨房走,一个朝柴房走。
何岁安心不在焉的洗碗,洗完后,偷偷看眼宋春妮的位置,蹑手蹑脚地敲柴房门。
门才打开一点,何岁安像泥鳅一样的钻进去,还顺便把门关上。
何岁安这一连串的动作,让宋谨野发笑,打趣说。
“安安,你这心虚样,怎么像我们要做什么坏事。”
何岁安瞪了他一眼,借着门缝,观察宋春妮,没发现异常,放下心,“我这是保险。”
知道她来是为什么,宋谨野从兜里掏出一块钱,递给她。
“给你。”
看到那一块钱,何岁安心满意足,连忙塞进兜里,钱再少,也是钱。
宋谨眼底思索,假装不经意开口。
“我看你没什么本子和笔,我去镇上方便,可以帮你带。”
何岁安一听,连忙全部身家,递给宋谨野,嘴上还夸一嘴。
“你真细心,这些钱你看着买,能买多少,你就买多少。”
何岁安挠挠头,丛中抽出一块钱,“这个,是你的辛苦费。”
看到那单拎出来的一块钱,宋谨野眼底不虞。
“安安,我发现,你边界感还挺强,是不是你以后结婚了,和你丈夫也会分那么清楚?”
何岁安一听,没听出宋谨野是在阴阳怪气,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,心里乐滋滋。
“那是,我很有分寸的,朋友和丈夫是不一样的,丈夫的,就是你的,那可以不分彼此,朋友的不行!”
何岁安说的认真,丝毫没发现面前男人眸色异样。
谈好后,何岁安打开门,钻出去,才走到自己屋门,宋春妮喊住她。
“安安姐。”
何岁安回头,“春妮?”
宋春妮动作局促,胆怯的模样像是进了别人家一样。
“安安姐,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。”
宋春妮低着头,声音极小。
何岁安转身,声音轻柔,“你说。”
宋春妮耳朵一红,左右一看,上前几步。
看她的动作,何岁安立马俯身,听明白她的话,何岁安笑了一声,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
何岁安进屋,余光瞥向自己桌子,忽然,睁大眼睛,快步走到桌子前。
一桌的书全被人撕成纸片,没有一本幸免,宋春妮也看到,呆呆问。
“安安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何岁安一想,就知道是谁,她还说何清玥今天怎么那么安分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,她还是脾气太好,让何清玥蹬鼻子上脸!
压住内心火气,何岁安转身,“没事,我知道是谁做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宋春妮嘴巴蠕动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低着头。
何岁安翻着自己的行李,找出两条新月事带,转身递给宋春妮。
看她可怜无助的样子,心里怜悯,摸摸她的脑袋。
“这都是新的,送你了,以后你还有需要,可以来找我。”
宋春妮捏紧月事带,满眼感激。
“谢谢你,安安姐。”
何岁安浅笑,“没什么,快去换吧。”
回头看向那毁得彻底的书,安静坐在凳子上,黑暗将她包围。
窗外有嬉笑声,屋门被人打开,何岁安偏头,声音平静,没有一丝起伏。
“回来了?”
何岁安抬眼看向何清玥,她脸上的笑意扎眼至极。
意识到何岁安知道她做的事,何清玥还在挣扎装傻,脸上笑意依旧。
“嗯,安安,你怎么坐在那里?”
何岁安没说话,视线落在桌子上。
何清玥顺着她得视线看去,演技爆发,猛地吸一口气,装无辜。
“安安,这是怎么回事,到底是谁那么恶毒,把你书都毁了,安安……”
没等她装完,何岁安就是一巴掌。
这巴掌把何清玥打懵,捂着脸,满脸
“你干什么!”
何岁安冷笑,又是一巴掌,刚好对称。
“书是谁毁的你心里不清楚,何清玥,对你我一忍再忍,你真当我脾气很好是吧!”
突然其来的两巴掌,让何清玥理智丧失,朝何岁安伸着爪子,嘴里喊着。
“何岁安,我和你拼了。”
何清玥伸手想挠她的脸,眼底嫉妒又夹杂兴奋,只要毁了何岁安的脸,宋谨文眼里就只有她了!
看透何清玥的意图,何岁安嘴角冷笑,猛地捏住她手腕,用巧劲一摁,捏着她下巴警告。
“何清玥,我再次警告你,你想干什么,我管不着,但是如果你妨碍我的事,我很乐意让你希望落空,这些书值多少钱,你都得赔给我,别再耍花招,我有的是法子针对你!”
手腕刺痛,让何清玥面容扭曲,听到这一番话,何清玥敢怒不敢动,她只能点头。
见她安分下来,何岁安松手,谁料,前脚松手,后脚何清玥就捂着脸跑出去,边跑边喊着。
“刘姨,救命啊,安安疯了!”
何岁安气笑了,她对何清玥,果真还是太仁慈!
连忙跟上去,一出门,就听到何清玥颠倒黑白。
“刘姨,安安她题不会做,把书都撕了,还冤枉是我撕的,我点破后,安安恼羞成怒,就来打我,刘姨,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!”
她靠在刘倩身上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哭的伤心。
一时之间,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何岁安身上,仿佛她是罪人一样。